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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台灣的中國律師」袁台龍 [08/18/2010]
是的,不用去查資料,我想我也知道吳學媛這裡說的是誰;他是我在台灣時因為訪問而結識的好朋友,可被稱為「第一位台灣的中國律師」-袁台龍。 我確實已經記不清楚當時是怎麼找到袁台龍做訪問的,但或者因為是校友,也因為彼此除了專業外有共同興趣,還因為訪問者與受訪者之間有時會發生的投契,我與袁台龍成了好朋友。一直到我後來再度離台赴歐前的幾年間,他愈來愈忙,辦公室愈換愈大;他結婚成家,太太及律師樓合夥人都加入我們的玩樂聚會,許多片斷到今天都如在眼前。 我也始終記得,終年忙碌的一位媒體友人在我後來人在法國的某一天,罕有的一通電話打到手機中,正還訝異是發生什麼大事,她告訴我新聞說袁台龍突然過世,是青壯年粹死。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消息顯得份外不真實,我只能想到離台前瑣事多,沒能與他們多聚,總認為反正不久後又會回台北,還有歐洲的新故事可以說給他們聽呢。 袁台龍大學時是台大森林系,聰明開朗,熱心幽默;他總為周遭親友設想周到,也真實欣賞每位友人的特點。這樣的個性應該是相當適合做律師,他也告訴我去參加中國破天荒招考台灣考生的課程訓練及司法考試,一方面是時機恰好,一方面他想幫助從台灣到中國投資生活工作的人,並能扮演橋樑角色,減少誤會與紛爭。 轉學法律當然不是容易過程,他苦讀之下成績傲人,本來那首度招考台灣考生的考試中,名列前茅者將由中國最高領導人親自頒獎,結果飛彈危機發生,典禮就這樣泡湯。不過嚴峻局勢及後來兩岸始終存在的張力及各種差異,讓他更體認到自己工作的重要,也使他的工作永遠充滿挑戰。 是否因此使他體力不甚負荷?甚至求好的壓力使他心力交瘁還不自知?我無法確實推想。但驚聞他的死訊,我回想他說過經常一天睡不到五小時,而在香港及中國內地都有業務,使他往往一天中要往返台港;他永遠有一個行李箱擺在辦公室中,而人就睡在旁邊沙發上。 但印象更鮮明的是袁台龍開心地抽空與大家去聽現場演唱,混台北的小酒館,與我其他幾位個性獨特的好友們去新北投泡溫泉嚐野菜;我與同事深夜做完工作,總可以找到一樣在加班的他,還曾經將歌手好友剛從錄音間完成的試聽帶,拿到半夜仍燈火通明的律師樓,給喜愛音樂的他欣賞指教。 我也希望自己真正記得的是袁台龍在台北特意設計得活潑別致的辦公室,以及他出來與我們玩時雖仍然穿著一本正經的襯衫,卻一定記得解下領帶及西裝上衣這樣的記憶片斷。他曾是大步開路的能幹律師,也同時是一位體貼會心的好友。在他過世至今,第二次允許台灣考生參加的中國司法考試中所錄取優等生特別提及他,我相信他始終活在一些人心中,更有許多人會長久以他為範例。 Alicia C. Y. Liu 以下所引為採訪吳學媛新聞稿 - 撰文/宋秉忠 (今周刊 第713期) ( 回部落格首頁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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